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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女的丧事在一天后便举行了,黑白色的遗照端放在灵柩前,两侧是蓝色的纸花,世界是不会作弄亡者,从遗照上看,少女似乎也没有那么的丑,反而更有着凄美之感。
少女的父母在灵柩一侧,母亲无声的泪流着,悲伤着,反观少女的父亲,他见到有着信客到来时,连将手袖中的洋葱在眼角抹一下,悲伤地流泪。
‘我’似乎也知道少女不可能醒过来了,拟人化的流出眼泪,哀伤的趴在灵柩后方,尾巴也无力的耷拉在地面上。
我很仔细的凝望着少女,双手合十,向她献上哀悼,她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!照片果然是可以映照另一个世界,少女是我想逃离的对象,但是,遗像上,她的笑很美!
来往的信客向少女献上哀悼,可是,在这些人中却没有一个人是抬头看向遗照的,而后便向少女的父母说些安慰的话,很书面形式,几句后就离开了。
1
夜,悄然的降临。
面对夜晚的黑暗,你能感受到什么?
我感受到了,‘我’的生命在消散,在灵柩前活着的气息在变弱,突然间变得十分虚弱,而我,则是对于自己的身体渐渐可以操控。
我明白,我也知道,它选择了去追寻,所以将身体给了我!
咔擦咔擦咔擦咔擦······
破碎的声音连绵不绝,心理好像有什么怪物要跑出来!
“你是个&%#&%#&!”
声音在心底飘出,很轻声,也很悲痛。
是谁呢?
我又遗忘了什么?抛弃了什么?
大约是在九点刚过不久,有人进到灵柩的房间,但是我却突然什么也感受不到,宛如存在与一个虚无的世界,没有光,没有声音。
像是一个死亡后的世界,我害怕得呐喊,可是,我听不到自己喊出的声音,呐喊声仿佛就只是我自己在脑内想想而已。
害怕、恐惧,我想用手去摸自己的身体,摸不到!!!为什么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手在动,可是,没有身体被摸到的触感!
我这是死了吗?
不可能!
我不可能会死。
有人代替我被车撞了,我不可能会受伤,不可能会死!
我不想死!
感觉自己在向着很深的黑暗掉落,永无止境。
一年,两年,三年·········
仿佛掉落了几个世纪,在比黑暗还要黑的绝望中沉沦。
而后,咚的一声,我瞬间回到有着光的世界。
仿佛有着一双无形的手从心灵深处伸出,虚无的向着某一点抓着,可却什么也抓不住。
砰!
我蒙了,剧烈的疼痛袭来!
“都是你这杂*狗,如果不是你,我可爱的女儿也不会死!”
我被少女的母亲一脚踢到墙角,感觉肠子都快要吐出来了!
‘是我的错?不是!是那个女的自己救我的!是她自己找死!不怪我!’
少女的母亲过来抓起我的脖子,大拇指狠狠地扼住我的喉咙,不妙,出不来气了。我用爪子去抓她的手,没用,脚太短了。
“我要你给我女儿一起去死!!!”少女的母亲双眼血红,指甲完全插破我脖子的皮肤,现在正在撕裂我的肉。
汪呜~·我不由惨叫,她的死不怨我,真的不怨我!
“你疯了吗!”少女的父亲及时搬开母亲的手,“死就死了,干什么折磨一只狗!”
我脱离少女母亲的魔爪,从空中掉到地上,磅,头先着地,顿时双眼昏黑,耳朵轰鸣声不断,脖子处有血向着体外流出。
“它害死了我的女儿!”母亲挣扎着,悲伤的吼叫。
“撞死女儿的是开车的!你对一只狗发泄,女儿会活过来吗!”父亲挤出泪水向母亲喊道。
‘没错,真正害死你女儿的是开车的!’我虚弱的肯定少女父亲的说法。
“我不管,我就要那个杂碎给我死!”
“够了·····”
2
啊咧,怎么回事,怎么感觉声音越来越远,耳鸣声也消失了,世界怎么突然安静下来了。
怎么都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了,身体也越来越冷了!
我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,连睁眼都觉得十分费力,可是却不敢闭上,因为我害怕死亡。求生的欲望挤压着最后的力气,像蚯蚓一样向着模糊中自己感到安全的地方蠕动,地面上划着一道血迹。
我最后昏死在灵柩的前面,保持着想要逃离的动作,仅仅离门还有几厘米!
3
“死了就死了!吵什么,吼什么,去把开车撞死女儿的人杀了啊!对一只狗发泄有个*用!”我对着自己的妻子吼道!
“呜呜呜呜!我知道,我知道,我知道,现在你开心了!我女儿死了,你开心了,你很早就很希望我女儿死,你这混蛋!”妻子哭着骂道。
“是啊!我很开心!无比的开心,我不止一次想要自己把她杀死,可是我害怕坐牢,要不是你还有点姿色,老子早就和你离婚了!”我被拆穿后一点也不心虚,反而很高兴的说着。
“你这畜生!”
“我就是畜生!你TMD就嫁给了一个畜生!”
我反手一个巴掌抽在妻子的脸上,并狠狠地踹她一脚。可是我却没有注意到力度,妻子被踢后在灵柩前旋转几个圈后,眉头磅的撞在灵柩的尖角上。
顿时,她没有吵闹的声音了,头贴着灵柩向着地面滑下。
“TMD,世界终于安静了,那个死姑娘,老子早就盼望着她死早点。”我点起一根烟,猛地吸上一口,看向门边的那条狗,怎么看怎么顺眼。
“再说了,都还不知道那是不是我的种,是我的种怎么会长得连老子看见都会做噩梦!”
“你(狗)帮我实现了我想做的事,就不弄死你啊!”
我提起门边的狗放到眼前看了看,“这个婆娘咋个那么凶喔!肉都抓裂开了,这狗还活的下来?”
“原本还准备要拿你来做狗肉火锅,看你做了一件好事就放过你了!”我很大气的说着,提着狗走出家,随便把狗仍在一根电线杆下,转身回家了。
4
我的司机在昨天不小心开车撞到了一个人,当时我吓坏了,大脑瞬间一片空白,隔着前窗看到,一条狗呜呜的在满身是血的女孩身边叫着。
我不由得一阵寒冷,我撞到人了!
最后连自己是什么时候回到家里都不知道,浑浑噩噩过完一天后,准备到女孩的家里去道歉,可是,我在她的家门前发现来了好多的信客。
全身寒冷,心里浮现一句话:女孩死了!
我身体失去了力气,瞬间摊坐在地上,无尽的害怕,我害死了一个人!
如果不是我自己任性想要走这条路,那么这个女孩就不会死!如果我不叫司机开快点,女孩就不会死!一切都是我害的!都是我害的!
我想要去祭拜死者,但是我害怕面对女孩的父母。
回到车上坐下,我一直在犹豫到底去不去祭拜死去的女孩,直到晚上十点左右,女孩的父亲提着一条狗出来,他将狗仍在一根电线杆下。
女孩的父亲走后,我下车去确定一下,看看是不是昨天的那条狗狗。
好可怜,这狗狗的喉咙肉都翻卷出来了,血液还在不停的流着,狗狗的腿还在不停地抖动着,但它还有着很微弱的呼吸。
我抱起狗狗坐回车子,叫司机开车到宠物医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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